十四行詩
——給沙合
雖說是最親切的人,
一次離別,會劃開兩個人生;
在微明的曙色里,
想象不出更遠(yuǎn)的疏淡的黃昏。
雖然你的影子閃在記憶的
湖面,一棵樹下我尋找你的聲音,
你的形象幻作過一朵夕陽里的云;
但云和樹都向我宣告了異鄉(xiāng)的陌生。
別離,寓言里一次短暫的死亡;
為什么時間,這茫茫的
海水,不在眼前的都流得漸漸遺忘,
直流到再相見的淚水里……
愿遠(yuǎn)方彼此的靜默和同在時一樣,
象故鄉(xiāng)的樹守著門前的池塘。
1945